文盲。上限很低,下线没有。
家庭伦理剧爱好者,低等脑子欣赏不来高级趣味。

予你爱的花束·其五·山姥切国广的场合

 ※ lofter除草。取材自“某人”的本丸。审神者和刀都不是我的。

 ※ CP:山姥切国广X女审神者,交往前提,审神者有私设。






有人在喊他的名字,一声又一声。


山姥切国广睁开眼睛,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花田。金黄色花瓣,湛蓝的天空,毫无杂质的洁白的羽絮状浮云,映照在眼中的这番景象呈现出过于鲜明的色彩,反而让他蓦地产生了几分不真实感。


夏末秋初,风已经开始转凉,阳光却还没有完全退去热度。在这种天气穿着打底白T恤外面又罩一件运动服杵在日头底下,更别提为了遮阳头顶还披了一块布,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刚出出炉的叉烧包,还冒着热气。


“切国——切——国——”


那个声音还在喊他,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,句尾刻意拖得很长很长,就像一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。山姥切国广站在原地转了一圈,声音的来源却戛然而止。


四下静得出奇,风从运动服敞开的前襟长驱直入地灌进来。他卷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不知为何有点发冷。


五米开外的那朵向日葵先是簌簌抖动叶子,大幅度地左右摇摆,然后慢慢升了起来,花盘右侧探出审神者的脸,脑后大大的鲜黄蝴蝶结如同另一朵葵花,盛开在天幕之下。审神者眨眨眼睛,对他吐了下舌头。


“哇!被吓到了吗?”





审神者在四年前来到本丸,山姥切国广是她召唤的第一位刀剑付丧神。他还记得最初几日,无论是他向审神者汇报工作期间,还是二人在走廊上并肩而行时,审神者经常突然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上半天,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把他一头雾水地落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
几次三番之后,他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,在审神者又一次离开前叫住了她,结结巴巴地开口询问自己是否还有未能完全尽责之处,要是他的能力不足以胜任近侍的职务,即使审神者另择他人也绝对不会心生怨恨。


“你在想什么呢?我从一开始就决定要让切国作为我的近侍,除了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行。”审神者露出仿佛第一次见到他的意外表情,跑回他身边牢牢抓住他的左手不放,抬起脸眼巴巴地看着他,目光如同一只预感到自己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。


“对了还没问过,能叫你切国吗?这个称呼你会不会不喜欢?”她抓着山姥切国广的手,以他本人为圆心、臂长为半径,绕着他疯狂转圈圈,他的眼睛甚至只能捕捉到审神者的残影。


强烈的罪恶感几乎要让山姥切国广站不稳了。他思索片刻,得出的结论是首先伸出右手按住审神者头顶,制止她继续环绕自己做公转运动。


面对审神者无声地质问“你是不是要丢下我”的眼神,他深呼吸一口气,蹲下身让双方的目光处于同一高度,注视着她的眼睛,给出了回答。


“虽然不知道你在期待些什么……不过既然你希望的话,那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

那时的审神者只是个身高刚到他胸口的孩子,山姥切国广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了这条道路,也不知道她是否了解这个选择本身意味着什么,但是出于尊重审神者个人意志的原因,他什么也没有问。


直到他某天收拾审神者的书桌期间,在抽屉里发现了几瓶没见过的药片。


山姥切国广拿着药瓶去找了药研藤四郎,后者无奈地垂下肩表示这种事还是得去找专业医师,终究还是拗不过他的请求,打开瓶盖倒出几粒药片装进袋子里回去化验。


把药瓶放回原位后,山姥切国广着手整理桌上被风吹乱的草稿纸,不想一个转身披风就带着大半纸张扫落到地上。他伸手想捡,却发现手指抖得连一个角都捏不起来。散落的白纸里,有几张写着淡淡的字,他把那几张单独抽出来,在面前铺开。


切国,或许我没有办法一直陪着你。


但是我希望我能给你留下有过这么一个审神者的回忆。


希望能梦到■■。


希望■■能够回来。


■■,我想再一次回到你身边。


这是怎么了,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。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轮播一个画面,审神者在小房间里独自一人伏案书写这些文字,身前身后都是无尽的深黯。他想起审神者仰面朝天躺在水池里,想起她曾经对着星空伸出双手,低声喃喃可以的话请你带我走。被他问起时,她以突然想要模仿辉夜姬为由打岔蒙混过去。


那一瞬间,她的笑容里确实夹杂着一丝落寞的表情。





“切——国!不回我的话又在想什么!呜哇你的脸好烫,该不会是中暑了吧,快回去快回去!”


审神者在他面前站定,踮起脚,额头碰了一下他的额头,像被开水烫到一样喊了起来。说实话她没太控制好力道,亲密接触被硬生生演绎成了头槌,这么一撞山姥切国广的头更晕了。


“今天那个人约好了要来。待会你先休息吧,我们结束了再过去找你。”她的手牵了上来,手指温凉。


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四年,或许还会更久,然而在那之前,在他们相遇之前,还有他所不知道的、更多更长的时间。


山姥切国广摇了摇头。现在不需要想这些。他只是拉着那只手,努力向前奔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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